编者按:越来越多人来到这里,看到了一个和想象中不同的凉山。三年,三届大凉山国际戏剧节,让各种文化交织在这里,也让人看到被文化浸润和改变中的凉山。
西昌的冬天很温暖,也很慵懒。只要阳光洒下来,人就不想动弹。坐在莫西子诗还是半工地现场的图书馆院子里,大家靠着他定制的手工木椅,随性地聊起了大凉山的“在地文化”。
话题因为已经举办了三年的大凉山国际戏剧节而起。也因为莫西子诗这个筹划了很多年的家乡图书馆生发。作为一个群山旷野里走出的彝族歌者,在外面的世界走了很远,为家乡凉山做一个图书馆的念头起了很久,莫西子诗的这个愿望如今终于达成。
形而上的话题聊到一半,有人叫起莫西子诗处理装修的事情。火把广场上此时正播放着他人生写的第一首歌《不要怕》,草坪上,当地的彝族人正拖家带口地在晒着太阳。
广场另一边,中国彝族音乐产业基地里,凉山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唐青石指挥着乐团筹备新年音乐会,费加罗的咏叹调、威尔第的《饮酒歌》,还有“凉山够美”的民族歌剧旋律,回荡在排练厅。
几步之隔的另一排练室,身着彝族盛装的演员们,正准备着《赶集》的演出。几天前,这部原生态歌集在戏剧节的演出惊艳了所有人。口弦、马步、彝族高腔,大山深处里那些非遗的声音,此时都聚集在这间充满笑声和温暖的屋子里。
因为戏剧节,各种凉山和外面的文化,同时出现在一个舞台和时空,被来自远方的人们看见。人们印象中的凉山,是诗歌的沃土、歌舞的故乡,是民族文化绚烂却也厚重的地方。但此刻,传统和现代,民族和国际,各种文化交织在这里,形成一种新的文化底色。
这是让很多人意外的凉山,一个两年之前还在挣脱“深度贫困”的地方,一个世人眼中神秘悠远的民族地区,如今正努力成为中国文艺的新坐标,未来四川文艺的副中心。
连续举办三年的大凉山国际戏剧节,11年每周不间断的惠民交响音乐会,还有眼前莫西子诗的图书馆,以及酝酿筹备中的民族音乐盛典、电影博物馆群。无论在民间还是官方,一场文化自觉和构建的大幕已经开启。
对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的自我认同,对世界文化的接纳和吸收,让这片曾经群山环绕偏远闭塞、有着14个世居民族的土地,在摆脱了贫困的标签之后,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文化,重建起一种文化自信,重新吸引世界的目光。
1.莫西子诗
午后的图书馆院子里,莫西子诗自己拿着小铲子,在大理沙溪工艺砌成的土墙边,种下了几个可爱的沙生植物。为了这个有点浩大并让他头晕的装修工程,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凉山呆着。“走了那么长的路,突然才觉得应该回来做点事儿。”
莫西子诗图书馆就在西昌市中心的火把广场里,和各种琐碎繁杂的装修事项“纠缠”了整整一年多时间之后,这个文艺气息的空间已经初具雏形。金属质感的吧台,玻璃分隔出的小型展览空间,阳光从三面的落地玻璃窗洒落进来。按照莫西子诗的设想,这里是一个图书馆,也是一个咖啡馆,更是一个文化分享的空间,一个文化交流的平台。未来,这里可以阅读、讲座、展览、绘画、举办音乐会。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他多年前就发起的“荒原计划”。作为一个音乐人,莫西子诗把彝族音乐带到了更远更广阔的世界。如今,他希望把自己看到的遇到的,都能带回这里。
莫西子诗在自己图书馆院子里种下植物。图书馆原本想建在自己老家的白庙村里。和现代社会进程里很多古老文明一样,家乡的传统文化和彝族风俗在日渐消逝中,很多彝族孩子,已经不再会说彝语。他们漂泊在外,也找不到自己的文化根基。对故土文化的忧虑,让莫西子诗始终想为家乡做点什么。“我要在大凉山建一个不一样的图书馆”,这是他“荒原计划”的起点:“有人说大凉山就像一片荒原,贫瘠,沉闷,一成不变。但它并不是荒原,只是被唤醒的沃土。这里需要认同感和重建,需要接受更多外来先进思想。要让这里的人们意识到自身文化的重要性,找回自己的文化,传承和发展民族文化,并且把彝族的文化带给外面的世界,和世界接轨”。
装修图书馆的日子里,第三届大凉山国际戏剧节的很多演出就在身边的火把广场里进行。莫西子诗每天近距离地看着,思考文化给一个地方带来的变化。
这两年,他在家乡的时间比往日要多,和朋友一起喝酒烧烤,聊天晒太阳,幸福指数挺高,但呆久了,他还是会觉得有些寂寞,“不像在大理,可以独自呆着,也可以到处找到朋友聊创作,满大街都有很好的咖啡馆,氛围很好”。
三年前知道家乡也要有戏剧节的时候,莫西子诗觉得很高兴。
在他看来,凉山的文化特别丰富,凉山走出的艺术家也特别多,但因为历史交通的缘故,这里的文化和外面脱节得厉害,很多时候还处在孤芳自赏的状态。而戏剧节,可以给当地带来更多新的思想文化,更多艺术家,以及外面世界的交流。
莫西子诗这和他做图书馆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想把外面的文化更多带回来凉山,让更多外来的文化和当地的文化产生一些连接,互动。或许也可以刺激到我们当地的年轻人,和凉山的文化产生新的碰撞”。去年戏剧节的时候,他和朋友一起孵化了一个小戏《苏尼惹的另三个梦》,一部彝族创作者讲述彝族故事的作品。导演诺布钍呷是当地演员,学过戏剧,他和莫西子诗有一次聊天时说起,凉山终于有了自己的国际戏剧节,但不能只有引进的作品,本土创作反倒缺席。两人一拍即合。作品在黑匣子上演,投入不大,但关于彝族当代青年在面对传统婚俗、当代社会价值以及个人理想之间,寻找身份认同的议题。
戏剧节举办了三年,莫西子诗更觉得“在地文化”的重要性:“‘在地’就是一个地方的灵魂所在,如果没有‘在地’的东西,就阐述不了和当地的关系。音乐节戏剧节,在哪里搞都一样。”而凉山的戏剧节,就应该有当地年轻人参与,有本土的原创戏剧发生,和当地人有连接和交流。
回到家乡,莫西子诗经常会回到山上。“我有时候会想,我们彝族人为什么总是住得这么高。但当你真的登高望远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豁然开朗,整个人的心胸都打开了。可能我们彝族和自然接触比较多,确实就有一些灵性在里面。”
在某一个时刻,他会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凉山会走出这么多艺术家和诗人。
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凉山人,始终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就会写歌了,而且用母语写歌,被大家认可了,这是我自己最独一无二的地方,这让我找到了一种民族自信。”他因此找到了自己音乐的方向,也开始追寻那种世界性的音乐,属于自己和彝族的当代表达。
而此刻,走了很远的路,他站在了自己的图书馆里,希望有更多家乡人和他一样,重新找回这样的自信,并且能和世界对话。
2.交响乐团
对于莫西子诗来说,凉山是故乡,是身处何地都不会忘却的温暖大地。而对于凉山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兼指挥唐青石而言,凉山是他58岁后再度启程的异乡,一个朝圣般走过了8年时光的地方。
凉山交响乐团新年音乐会年5月,国家大剧院音乐厅,第七届“中国交响乐之春”,一场“温暖的群山”音乐会奏响。音乐会结束时,唐青石带领凉山交响乐团起身致意。观众的掌声无比热烈,持续了七八分钟。很多人无法想象,在四川凉山州这样的地方,竟有一个如此专业的交响乐团。“这是乐团成立这么多年,第一次走进一个真正的音乐厅演出。”返场前,唐青石和观众介绍乐团,观众们再次掌声雷动,高呼“你们值得”。台上,有乐手已经泪流满面。
11年间,每年50场音乐会,每场都有新的曲目。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这个大山深处的交响乐团,创造了一个大城市乐团都很难实现的持续纪录。
如今,惠民音乐会的演出场次已经刷新到了场,演奏曲目也已积累了多部。每次演出一票难求,当地观众安静地排着长队来到剧院门口领票,演出现场更是鸦雀无声。第一次来到凉山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多会被震惊。
一切开始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年的冬天。当时担任着凉山歌舞团书记、如今是凉山文旅集团董事长的刘康,看见团里闲散无事的演奏员们在搬道具桌椅。“艺术家的手,应该摸乐器的。”他把隶属于歌舞团的双管建制乐团重组起来,在西昌泸山上演了一场“中国凉山彝风森林音乐会”。交响乐破天荒地在大凉山的山野林间响起,观众里有嗑瓜子的、接电话的,还有一些山上的猴子跑下来,坐在树上一起听音乐。
唐青石当时刚刚从四川交响乐团团长的岗位上辞职,因为刘康的一通电话,从成都过去帮忙。他记得,当时的乐手只有二三十号人,人手不够,从外边借了一些,音乐会才搞了起来。
凉山交响乐团在第二届戏剧节的“森林音乐会”因为政府的支持,森林音乐会第二年开始成为了每周固定的惠民音乐会。年,唐青石再次接到了刘康的邀请,希望他能来到西昌,用专业的理念,把乐团做起来。不是歌舞团的附属,而是一个真正的交响乐团。这一次,唐青石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去凉山,做一个专业的交响乐团。这个决定,至今看来,仍有些不可思议。没有交响乐基础,没有观众、没有足够乐手。在这样一个歌舞传统发达的民族地区,一开始,搞交响乐的阻力还不小,最开始几年,思想的碰撞和斗争,始终都有。
唐青石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指挥专业,指挥家曹鹏是他的老师。在此之前,他担任过峨眉电影制片厂乐团和四川交响乐团的团长兼首席指挥,对职业交响乐团的管理、对交响乐的普及,有专业的理念和经验。
虽然知道会艰苦,但现实的困难还是超乎想象。招人是最难的部分。凉山交响乐团是四川的第5个交响乐团,也是全国唯一一个建立在自治州行政区的交响乐团。但8年来,乐手始终维持在50人上下。而一个正常的交响乐团,编制应该至少应该80人。有人来也有人走,乐团一年天都在招人的状态,但要把音乐学院毕业的专业人才招到西昌并留在这里,并不容易。
因为人不满,四川其他4个交响乐团都有人来当过“外援”,但即使借人,唐青石有时候也不好意思开口,从成都飞来的机票太贵,坐大巴又要八九个小时,找人来帮忙,经常也要掂量。有时候,一个演奏员临演出前生病,最是让唐青石焦头烂额,找不到补缺的,只能“硬演”。
凉山交响乐团在戏剧盛典演出观众对交响乐和剧场礼仪起初一无所知。嗑瓜子、睡大觉、打呼噜、手机响,小孩哭闹,一身酒气,最开始的时候,剧场里什么状况都出现过。唐青石说,他可能是中国的指挥当中唯一一个“骂观众”的人:有人打呼噜就让邻座把他叫醒请出去,有小孩哭闹就停下演出看着他们。久而久之,观众们都知道了该怎么听交响乐。现在的演出现场,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每场音乐会预告前,甚至会有观众“提要求”,这次能不能演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过去8年,唐青石始终保持着一种“魔鬼教头”的形象,他对乐团的训练极为严苛,每周5天的排练都是高强度,除了春节一个月假期全年无休。在他看来,这是无奈之举,“进我们乐团的演奏员一开始技术能力都不够好,所以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乐团每周都会排练新的曲目,保证观众每场音乐会都能听到不一样的作品。他们演奏所有的交响乐世界名曲,同时也少不了彝族风格的交响乐作品。唐青石自己就创作了不少本地彝族题材的管弦乐作品。最新的交响套曲《温暖的群山》,委约四川音乐学院四位作曲家创作,用音乐展示凉山彝民族的世俗风情和历史变迁。
凉山交响乐团演出《温暖的群山》“我希望凉山交响乐团就是一个职业化的乐团,走到什么地方别人都不会另眼看待,觉得这就是一个正常交响乐乐团。”唐青石对这个交响乐团最大的理想,是“专业”。依靠政府惠民音乐会的扶持资金和凉山文旅集团的持续支持,凉山交响乐团每年有七百多万的资金维持运营,虽然可能是全中国“最穷”也最难的交响乐团,但唐青石心里始终明白,支撑他还有乐团一直坚持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一个地区的发展到了一定的经济程度以后,究竟还需要什么?一个人和一个地方,一旦有了美好的音乐和艺术,比他吃多少肉,喝多少酒,坐了多少高档车和住了多大的房子,都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精神层面。何况交响乐是世界通用的语言,用这种语言去了解每一个民族、去了解这个世界,才能实现更好的沟通。”
交响乐团带给很多凉山人一种自豪感。在全国,十几年每周都有免费交响音乐会的,可能只有凉山西昌。现在,周末听音乐会成为了很多当地人固定的生活内容。
“我觉得我们凉山交响乐团走在了中国类似地区的前面。在它还是贫困地区的时候,就已经常年不断给本地的民众演出,灌输高雅的音乐,这在全国都是有表率性的,有思考意义的。可能再过10年20年,中国一些相似地方猛一天也会想起,我们这个地方应该有个交响乐团,但是凉山,已经远远走在了全国的前面。”
在唐青石看来,也许很多人目前还理解不到这个意义,但总有一天,大家会发现,有一群人,很早就开始悄悄地蛰伏在山区的崇山峻岭之中,干着这样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3.赶集
大凉山国际戏剧节已经举办了三年。越来越多人来到这里,看到了一个和想象中不同的凉山。
原生态歌集《赶集》在戏剧节上演今年,一场原生态歌集《赶集》,让更多人感受到凉山原生文化穿越地理和时空的艺术感染力。作为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大凉山保留了世界上最为传统和完整的彝族文化。“赶集”,正是世居在这里的彝族千年生活传统中重要的盛大活动,人们在赶集中采买、社交、联欢,用歌舞表达着生活。“背着音乐来赶集”,也是这台原生态歌集的创作理念。
《赶集》创作者和演出者都是彝族,团队在凉山彝族各大方言区的原生歌曲中采撷,挑选了20多首音乐歌谣,用叙事和仪式串起。作品在露天的谷剧场上演,彝族姑娘们举着黄伞跳起朵洛荷,毕摩摇着法铃诵经,人们在音乐中劳作生活,农具器物的日常交响,流水鸟鸣、风吹树叶的声音,民族器乐的独奏合奏,那些大山深处的吟唱,在暖阳下的山间回荡,带给观众独特的体验。
《赶集》中的朵洛荷彝族音乐人瓦其依合是《赶集》的艺术总监,是最早探索世界音乐的彝族歌者,也是中国第一支少数民族组合“山鹰组合”的一员。为了《赶集》里这些音乐,他和创作团队跑遍了凉山的美姑、昭觉、布拖、普格、雷波等地,找到了那些依然在山间回响但还没被人发现的彝民族音乐。在尽可能保留音乐素材不变的同时,用现代音乐理念对其进行节奏和氛围的营构,让原生态音乐更能适应当代审美。演员们来自彝族各个方言区,遍布整个凉山地区。凉山彝族的各种非遗文化也都聚集在这台演出中,包括毕摩音乐、高腔、口弦、马步、月琴、口咬笛、羊皮鼓等各种。而这些表演者,都是彝族非遗文化真正的传承人。
吉力么子扎,来自大凉山布拖县大山深处,彝族高腔的传承人,她的歌声可以穿透时空,带给人灵魂的涤荡。在同事眼中,子扎是彝族民歌的活化石,无论哪个方言区的歌谣,她几乎都会唱。而她自己说,自己小时候没有读过书,只是干农活的时候喜欢唱歌,喜欢彝族的文化。12岁时候,就在家乡的朵洛荷比赛里胜出,从此走出大山。最初来到西昌的日子里,她整夜不睡觉,痴迷于研究学习各种彝族民歌,到今天,她几乎接通了所有彝族的音乐。
今年65岁的克古是彝族特有的口咬笛传承人,除了演奏还会制作乐器,同时还会木叶、口弦和各种口哨技艺,他来自大凉山最偏远但非遗文化保存最完好的美姑县,这些非遗艺术是爷爷口口相传给他。但现在,克古说,整个凉山地区会这些民族乐器的年轻人已经非常之少。而子扎传承的彝族高腔同样面临着后继乏人的境况。
如今,这些非遗传承人都从大山里来到了西昌,成为了凉山文旅集团五彩云霞非遗队的演员。非遗队有7位传承人,他们和彝歌队一起,常年在群山间下乡演出,也会走进剧场走出国门,去推介和传播彝族的声音。
曾经在县里学校当体育老师的克古,现在已是一个专业演员,一名专职的非遗文化传承传播者。他感慨,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演出队,这些散落在大山深处的民族文化,才得以被重新挖掘保护传承,被更多人知道。
各国领事看完《赶集》后十分喜欢《赶集》是凉山文旅出品的戏剧孵化作品,也是一次彝族非遗文化的创新表达。凉山文旅集团董事长刘康,正是当年把这些非遗传承者从大山里聚集到一起的“始作俑者”。他对凉山的文化有着很深的情结,对彝族文化的传承和传播更是有着自己的思考。在他看来,彝民族的文化,有着一种精神上的高贵和自信,他们的音乐舞蹈更是一种重要的生命表达。“昭觉曾有一个村庄,数百年都在生产彝族的乐器口弦。彝族男女青年过去谈恋爱不说话,都是靠口弦。彝族的音乐舞蹈这么有力量,其实就是一种文化自信。这是你在中国的东部南部,以物质文明、商业文明为基础的这种地区所看不到的。他们不惧寒冷、不惧酷热、不惧山高,不惧水深,他们围着火塘通宵唱歌喝酒,通过诗歌,音乐,还有他的服饰,对生活有一种艺术的表达。”
在刘康看来,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都要传承保护,同时也要开放,要让原生的东西焕新升级,变成符合现代当代审美和市场需求的东西。而《赶集》是其中一种尝试,这部作品刚亮相就已经收获了商演订单。很多外国友人看完更是十分喜欢,国际市场也已经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一个凉山彝族的非遗传习计划也正在酝酿之中。在昭觉的谷克德,每年火把节的狂欢地,更多大凉山的孩子们将在那里集中培训,向非遗传承人学习传统艺术和技艺,并向游客展示彝族非遗文化的魅力。
4.国际戏剧节
“人类今天的文明和文化,还得需要通过交流来完成,要让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无墙’的世界。不是说没有现实意义上的国界,而是精神、文化、文明交往上,人类心灵交往上,应该是‘无墙’的,没有边界的。”
火把广场上的戏剧大棚三年前,在大凉山国际戏剧节北京的启动仪式上,中国当代最具影响的国际诗人、戏剧节发起人之一吉狄马加曾这样表达对戏剧节的文化向往。作为一个从凉山走向世界的诗人,吉狄马加也有自己的期许,“这样一个比较纯粹的戏剧节,能在凉山形成更好的差异性,能让一些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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