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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这座村庄听人弹月琴,无形体内的物质都

来源:月琴 时间:2024/8/20
在云南这座村庄听人弹月琴,无形体内的一切事物都介入弹奏出美妙的音符。“白虎通曰:”李贽的《焚书·琴赋》中说:“琴为禁也。禁欲者恶,归正道,故谓之琴。余谓琴人之心也,琴人之吟也。人们知道口之吟唱,却不知道手之吟唱;人们知道口之有声,却不知道手之有声…18年过去了,我还没有忘记当年春天去云南布朗山,在班章村听人弹月琴的情景。那天晚上,月光照得满山都是白发,几个茶农从乡下来,喝了点酒,脚上有些虚飘,抱着月琴,蹒跚地来到勐海茶坊,在一块空地上,开始演奏。假如所有的艺术形式都要借助于艺术家的有意识幻想和超意识幻想,方能感知现实与另一端时空之间的各种关系,并在作品中表现出来,使之永恒不变,那么,我所看到的演奏,就好像生来就是一种存在,“艺术家”就是这个“生来就是连接这个世界的载体,甚至,他们也是月琴和音乐的一部分”。这里不仅有吟唱的声音,还有手唱的声音,我看到的演奏者,包括头发、眼睛、耳朵、鼻子、嘴、喉结、手、胸、臀、脚、衣服,还有看不见的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演奏,进入美妙的音符。它们甚至调集月光、清风、大地尘埃和树木周围的树木,让月光有旋律,让清风穿插着火焰和流水,让尘埃有梦想,让树木学会瞬间的快速成长术…这股难以捉摸的力量,使那些大山们也高兴地站在舞台上,积极地俯冲着它们挺拔的身躯,使它们跳跃,腾跃,扑击或者舒慢;或者是安静;或者是石破天惊;或者是将躯干的骨节拉成一个弧形;或者是将舌头交给夜鸟的掌管;或者是将心灵之门打开,把钥匙放在祭献台上,放出一只只孟加拉虎、麂子和马鹿;或者是用玉米和茶树的形状贴着地皮,刷刷地把脊梁朝天;或者是用刷刷地大叫;或者是用刷刷地大叫;或者是用一种声音,像鬼说话一样;或者是用玉米和茶树的形状贴着地皮。假如有一种纯洁等同于婴孩,有一种圣洁接近于经典,有一种疯狂开悟无异于魔鬼,我想,当它们汇合在一起时,一定会成为巫婆的领地。那些阳光明媚的书,总是让我对未来充满憧憬,使我心惊肉跳,让我心惊肉跳,让我丧命,我对这些书,对自然神力和生死之谜,从来没有迷信过。和我同行的人告诉我,月琴演奏者并非布朗人。它们唱歌、演奏,而不是布朗人的音乐,它们演奏的方式,更不知道来自哪里。但是,他们所演奏的最后一曲却是古老的佤族祭拜土地神的乐曲,那就是:东方破晓,太阳取代月亮,把土地神放进土里,让他们也能在岩石上发芽。山雀飞过来,请遮住眼睛,松鼠跑过来,请捂住嘴巴,种子也会痛啊,种子也会哭啊,我们崇拜的神啊,不要让山雀和松鼠吃掉它们…从天而降,弹奏到天涯海角,每一个人,都像是紧紧的发条或是一如鬼魂一般的附体,弹着它,唱着它,舞着它,收放自如,成了人琴的统一体。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是如此的生动、灵敏,仿佛是在为石头、植物、兽灵或其他任何一种动物说话。这里有笨拙、粗俗、通灵、尘埃,一种罕见的忘我与无畏,另一种常见的卑微与赤诚,还有一种死铁般的结合,让人感觉到,类似的演奏,是人、鬼、神共同完成的,虽然他们不想用鬼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一路上,屡有人弹断琴弦,他们又在黑暗中,熟练地换上、退出、重新加入,没有一点痕迹。而我也无心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所以,在18年前,我并没有问过。我只知道,在我的地图集里,这些人,应该是制图员,署明在布朗山。如今,他们弹奏的空地上长满了灌木丛,他们带着酒和月琴离开的那条路已经不在了,那里满是茶树。千里之外的布朗山,收集了几个人,让别人永远看不见,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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