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中有一个章节很有几分意思,故事的背景是西门庆在官场上混得顺风顺水的同时,家中也有喜事:李瓶儿怀孕了,西门庆无后的心病终于要得到解决。情场上西门庆也颇有收获,他很快就要征服那匹野马潘金莲,这让他得意到了极点。一切都向着西门庆有利的方向发展,他欣喜若狂,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但巅峰也就意味着接下来都是下坡路了。
在一个酷热的夏日,西门庆在家中纳凉。他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自己的凉亭里,一边闲坐着,一边悠闲地看着自己的佣人们侍弄花草、收拾院子。而他的妻妾们,就是李瓶儿、潘金莲等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簇拥在他身边,同我们的西门大官人聊天解闷。
西门庆看到院子里的瑞香花开得十分妖艳动人,他心中一动,唤来佣人,嘱咐他们剪下几朵花儿,给自己心爱的妻妾们逐个送去。
别看,水浒传中的西门庆贪财好色、没有文化,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显然是个讲究人,从送鲜花这件事来看,他对生活品质是有几分追求的,按照现在的话来说,还颇有几分浪漫。
潘金莲拿到了花儿感觉很美,回屋准备再插上打扮一番。这时,凉亭内只剩下西门大官人和李瓶儿了。由于天热,李瓶儿穿的清凉,红色短裤在外衣下若隐若现,惹得西门庆狼性毕露。于是,他就地将李瓶儿在凉亭里办了,李瓶儿十分动情,声音都被旁人听到了,尤其是潘金莲听了之后更是妒火中烧。尤其是,后来李瓶儿因此怀孕更是让潘金莲耿耿于怀。
本来,潘金莲和李瓶儿关系很不错,但这件事让她彻底和李瓶儿划清界限,从此想方设法陷害她,这也直接导致了后来的李瓶儿的悲剧人生。
到了中午时间,西门庆就直接在凉亭内用餐,一众妻妾陪他吃饭,好不享受。在食材上,他的生活也是极尽奢华,各种美酒熟食,还有不少解暑的食品,这样的日子可谓是美妙得很。
写到这里,西门大官人的品味又体现出来了。在享用了美酒佳肴后,西门庆的女人们开始了才艺表演,有人演奏琵琶,有人弹起了月琴,开始了琴瑟合奏,西门庆一边拍手,一边跟着音乐哼起了小曲儿。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确实很美,不得不佩服西门庆的生活,他的品味格调也确实不错。在众妻妾的陪伴下,西门庆完全忘记了夏天的酷热,沉浸在享受之中。
过了一会,大家都玩够了,各自离去。然而西门大官人将潘金莲留了下来,他要雨露均沾,带着潘金莲玩起了游戏。这一次,他恶作剧般将潘金莲挂在一个架子上面,而他则得意地逗着无力反抗的她。他还甚至,趁机和另一个俊俏的丫头玩了一会,后来又小憩了一会。直到热醒,他又继续去捉弄在架子上的潘金莲,弄得她浑身难受,连连求饶,这一段也算是金瓶梅中精彩和大胆之处。
在写这一段之前,作者还花费了不少笔墨描写市井人民的苦难生活,随后就开始了西门庆的糜烂生活,看似无意的描述,实际上是特意构成了这种强烈的比较,这也是作者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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