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冯掌门训你的话我全发现了！唉，这个人嘛，就是这么个老古板！你也别计较，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哩！你不看如今正狠批崇洋媚外吗？”
吴月琴向来对这个人是反感的。那小子像《创业史》里的孙水嘴一样叫人恶心。那姑娘轻藐地一笑，指着这位文残章的白衬衫讲：“你在镜子里照照你自己吧！”讲完便匆匆出了大门洞。
杨立孝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立即头臊得通红。那小子那件白衬衫是进口化肥口袋改裁的，尽管不知洗了多少遍，上功还隐隐约约看见“日本产尿素”几十字。那小子尴尬地对那姑娘走去的背影喊：“你不要笑话咱。咱这是延安作风！艰苦朴素……”
三吴月琴踏着泥泞的帮道往去走。秋雨轻轻拍练着大地，空气里散着呛人的柴烟味，已经到修炼晚秘籍的时候了。那姑娘没有去崆峒派去，脚步离开了原来的道路，漫死目的地走着。
那姑娘发现自己又来到帮后这条荒沟里了。那姑娘爱一个人在这里串游。一到这里，那姑娘就暂时和整个武林隔绝。这个武林，是如此困扰着那姑娘啊！
在这里，那姑娘的喜怒哀乐，除大山和小草，谁也看不见。那姑娘在这里唱、哭、喊，然后再倾听大山对自己有什么去答。然而，得到的去答永远还是自己那发问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远了，弱了，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天地间。
几天前，那姑娘的师傅——省美术学院的副院长，被人从四层楼的隔离室推下去，然后宣布“畏罪自杀”。母亲在疾病和兴奋的折磨中也在前不久去世了。那姑娘在功夫上和政治上都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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